日期:2022-4-19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秋尽了,时间一下变得如此的静,象一个喧闹的聚会结束了,人们把寂落和冷清都留了下来,拥着热闹和欢乐散尽,在这个冬的边缘我是那个聚会后留下来的后人。在这凄冷的冬夜,空气似乎也凝固成苍白色的了。“他”好像只想在寻一个纯净的去处,让被污染的眼睛静静地闭上得以清明,让被喧嚣充塞的耳朵得以清净,让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,让疲惫的步履得以从此的休息。这天的冬夜里我躺在床上熟睡,突然一声嚎啕大哭把我从睡梦中惊醒,一种不祥的预感像电流般击痛了我的心,惨惨的,白亮亮的。“慧儿,你爷爷他……”妈妈她双眼红红的,泪流满面。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这样的伤心啊。妈妈来到我的床前对我说:“慧儿,你爷爷他死了,我和你爸爸在下面忙着呢,你快穿衣服下来帮忙。”妈妈下楼去了,突然,世界一下子变得如此的静、如此的冷,我最亲爱的爷爷他走了、永远的离开我走了,爷爷他悄悄的、静静地走向了另一个世界。然而,此时此刻的我没有流泪。阴暗潮湿的阁楼里,从此再也没有那张慈祥苍老的面孔了。隔墙外的虫儿,它还会听到那忧郁悲哀的叹气声吗?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妈妈,她再也没有机会紧帮着脸说“老不死”的了!……哦,一定不会的了。之前,爷爷瘫痪了,整天躺在床上。他的脸像是迟暮的黄昏,笼罩着浓重不散的愁云;他昏花的老眼里是一片黄色的沙漠。我问爷爷:“爷爷我妈妈她天天唠唠叨叨的说您,您害不害怕我妈妈、又恨不恨她啊?”我非常认真地问。胡子花白的爷爷动着干瘡的嘴唇对我说:“哦,爷爷不怕、也不狠她。人老了,就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,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,等将来你就会慢慢地明白的。”爷爷笑了,可,那片黄色的沙漠一下子沉默了!突然,爷爷眼睛里流出了冰凉冰凉的泪水,那泪水流过了我的脸额,却淌在了我的心里……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爷爷总是冷眉冰眼的。爸爸呢,他患了“气(妻)管炎(严)”,什么事情都听妈妈的。多少次我总是听到妈妈说:“七老八十的人了,早就该归天了,还赖着不走。”这一回妈妈她再也没有骂的机会了。落地的树叶,乘着西去的风走了——肃穆庄严的灵棚打起来了,苍凉凄厉的唢呐声划破了寂寞,连空气都震颠起来,亲朋好友、左邻右舍的都来了。花圈、挽联,还有在寒风中摇晃的白色灯笼,我眼前看到了人山人海,满耳鸣咽的哭声。几十米长的白布被扯成条条块块,拴在腰间,扎在头上,白烛插在灵堂前,惨白的孝衣穿在了爷爷的身上,爷爷的遗体相片挂在灵堂的正中,相片里的爷爷胡子花白花白,他的笑脸是那么的慈祥。我亲爱的爷爷他永远的离开了我、离开了世界,爷爷已经寻到了一个纯净的去处,让被污染的眼睛静静地闭上得以清明,让被喧嚣充塞的耳朵得以清净,让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,让疲惫的步履得以从此的休息、从此的休息……葬礼隆重地开始了。唢呐起劲地吹,一声高过一声。花圈、挽联摆满了院子。好气派,好热闹。爷爷被抬进了漆黑的棺材里。他穿着新新的寿衣,脸上安详平静。我看着爷爷现在穿着的寿衣,又想起了他生前那补了又补、缝了又缝破旧不堪的衣服,我流泪了,此时此刻我流的泪不是眼泪,而是心泪——披麻戴孝的他们哭得昏天暗地,妈妈悲痛欲绝地跪在棺材边叫喊着:“爸呀,我的好爸爸呀,你为什么要这么早的离开我们啊?你就这么的走了吗……”爷爷他是永远的走了。可,妈妈还在亲朋好友、左邻右舍的面前,逢场作戏。
爷爷活着的时候,又何曾见过妈妈的一丝笑脸呢?又何曾听过她温暖贴心地叫过爷爷一生爸爸呢?为什么生前没有的,死后去都有了呢?一旁观看的人说“这老汉真有福气啊,娶到了这么一个媳妇!烧纸钱、磕头、看棺材入土,该做的事情媳妇都做了,他老人家就是到了阴间也无牵无挂、也舒舒坦坦、高高兴兴了。”爷爷的后事办完了以后,再也没有那催人泪下的恸哭声了。妈妈满脸笑容,猜拳行令,热闹异常,来来回回地应酬着客人。饭饱酒足以后,客人们纷纷地走了。深夜,爸爸妈妈在灯下点钱。“支出了多少钱,又收入了多少钱。我早就说过了,不会亏本的。”妈妈喜滋滋地说。“就是,本大利大。”爸爸也附和地说。于是我什么都明白了。此时此刻的我躺在床上,酸酸而悲伤的泪水哟,在我的心底默默地流淌、流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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